赫连诛只是想紧紧地把阮久的手攥在手里,仅此而已。
可是梁国政变,萧明渊出逃,就算是在这样动荡的时候,阮久还是想着要回去,分明赫连诛已经告诉他,家里赫连诛已经派人看着了,不会出事的。
他总是想着要走。
就算赫连诛已经是鏖兀大王了,就算赫连诛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。
他还是心心念念想着要跑。
赫连诛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,只能紧紧地握住他的手。
仿佛阮久一旦回了梁国,就再也不回来了。
阮久本来是有点不高兴的,赫连诛用这种古里古怪的手法捏他的手,但是后来他发现,赫连诛好像真的喝醉了。
篝火照着,赫连诛的眼睛与耳朵通红,呼气吸气之间,都是满满的酒气。
几乎要把不会喝酒的阮久给熏醉了。
他真的喝醉了。
这样就可以理解了。
还能原谅。
赫连诛最近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,从阮久偷偷跑出尚京开始。偏偏找到阮久的时候,阮久又病了,他根本不敢大声跟阮久说话,怕吓着他,更别提质问他了。
他心里也难过极了,郁积到了极点。
阮久把自己的手从赫连诛手里抽出来,摸摸他的脑袋,给他顺顺毛,哄哄他:“要回去休息一下吗?”
赫连诛摇头,像刚从水里爬上来的大狗一样,把身上的水甩掉。
方才还毛手毛脚的赫连诛有点讨人厌,现在安静下来,倒显得可怜兮兮的。
他只是怕被阮久抛下罢了。